今天是一個閃亮的小日子,你懂。
我還記得記第一次來九份,是跟著藝專同學來的,看一位陶藝老師。那時電影悲情城市剛上映,九份真的就是一個簡單的聚落,沒有觀光客,沒有民宿與芋圓。28年後,九份沒變的是雨。
距離上次來九份是12年前,拍婚紗。那天下午雨大,狼狽地完成一個沒有觀眾的即興表演。不久搬家,笨重的大相簿直接丟了。不想成為清潔隊員的揶揄話題,我還特地去買了北市超大付費垃圾袋裝起來,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,為了掩飾內心的惶恐。結果清潔隊員無感覺地把垃圾袋收起,相簿直接丟進垃圾車貪婪的虎口,與其他家用垃圾一起吞入,看來他們是習慣了。第二次搬家,再丟小本相簿,這次連付費垃圾袋都省了。第三次搬家,離婚後,婚紗照片的光碟都找不到了。
許多記憶,不在意是否存在過,有些,會印記在心裡的某一個角落,呵護著。總是留下最美的,刻意忘記曾經伴隨的煩惱,或許這樣才不會讓遺憾有囂張的勇氣。
在那浮沉的波心,月光正帶著輕微的宿醉,傍著回憶的肩頭走過
你借我的東京鐵塔我看完了,看了3/4後,馬上翻到最後看結局,我流淚了,沒想到是這樣的轉折,又回去看跳過的1/4章節,企圖接回脈絡,讓流淚有被支持的理由。上上次的流淚,是跟你看愈來愈愛你電影(La La Land),也是在結局後,不捨男女主角最後沒有在一起。散場後的觀眾還在意什麼? 當愛在顛頗中找不到座位,眼淚一吹就熄,誰還在乎誰把影子遺忘在渡口。
遠方星爆,原來還有另一個宇宙,存在於彼此眼神之外
浪漫已經過期,彷彿擱在桌上忘了喝掉的一杯雨聲。是否有人聽見終南來的波濤已溢出畫框?
今晚,我在九份,海的一端,用腹語送出祝福,相信只有淺灘的船骸聽到 — 生日快樂。
我在海裡指揮滿天星群,朝你的窗戶遷徙